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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知他不是真的怒,庆余也不敢躲,正被踹到胸口上,摔了个狗啃泥,再一咕噜爬起来贼眉鼠眼的蹭到他身后跟着:“爷,成了么?”
顾西臣大步走在前面,闻言身形一顿。
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被他箍在怀中之人娇软的身子以及被他含在口中的红珠。
那软滑柔嫩之感至此时似乎还停留在口中。
思及此处浑身便是一阵燥热,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拐了个弯:“去翠云斋。”
庆余愣怔了下:“爷要去找红莺小姐?”
顾西臣没做声,也不知在想什么,走了几步又折回去:“罢了,回吧,白日她下楼还能再见着她。”
他这一来一回,一停一顿弄的庆余差点惊掉了下巴,他还从来没见过他家爷这般踌躇过,且听那话,这刚从人家房中出来,还巴巴的要回去在长廊上等白日间偷看那女郎!
要知道爷他无论身家相貌人品哪个不是一顶一的出挑,莫说她这小小商户之女,就是那京中钟鸣鼎食之家的女郎,见到自家主子爷哪个不是打扮张致的往上贴,他何曾这般心心念念过一个妇人!
难道是还未得手?
越想越觉得可能,虽觉不可思议,但他也不敢上赶着相问吃排头,只闭紧了自己的嘴十分小意的提着羊角灯笼引着他往回去了。
再说这边阁楼上的曲玲珑,自顾西臣走后,就一直坐在床沿上没动过,直到天亮碧落过来敲门,她这才惊觉回神,不敢让碧落看出异样,模糊应了声,脱了身上的月白小朵浅金菊花纹样对襟褙子和豆绿百褶裙,着里衣走过去将门打开。
门始开,那丫头就挤了进来,带着手中铜盆里的水都晃的咣咣当当直响。一双大眼仔仔细细的看:“姑娘,你昨天夜里当真没什么事?怎么瞧着有些憔悴?”
曲玲珑打了个哈欠,伸手接过铜盆放到漱架上,一便洗漱一边反问她:“能有什么事?”
见她神态自然,碧落暗道自己多想“哦”了声,这才去铺整床铺。
曲玲珑洗漱很快,只肖洁面净齿后,上些润肤的膏子即可,碧落收拾好床铺回身,她就已经打理好了。
先前还有些憔悴的脸色经水一洗,膏子一润,便立刻恢复到原本的雪白娇嫩,眼周红晕盈盈,应着不点自红的唇瓣,霎是美的惊心。
碧落看的一阵“啧啧”赞叹:“我家姑娘就是天生丽质,像别家的女郎早上还不得坐在妆台上涂脂抹粉半晌才能出来见人,姑娘你只肖净面涂个膏子就比他们那些个涂脂抹粉的还要美呢!”
曲玲珑没心思同她说笑,略弯了弯唇,重新着衣下得阁楼去了明堂和曲堂礼一道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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