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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奇怪。济度也觉得他们不应该这样。过了一会儿,博果尔突然想起来,几个月前和皇后商量同盟的时候,她提醒过他,要小心画坊里的吕之悦,至于为什么,她没有说。
慧敏总不能告诉博果尔,历史重演,她已先知画坊的主家是个“乱党”。
如今,蠢蠢欲动的人们从暗道出去,先行埋伏在荒郊野外,专等着“圣驾”,等着这行人最慌最乱的时候跳出来。
他们只有这个机会,抛却所有的博命一击,就是为了今夜。可最终梦也撕碎。
那会儿,在画坊外,博果尔和济度观察片刻,紧急布署。可以说,福临的命,是他们还有慧敏共同救下的,当然,如果务必要算,还得算上太后一份。
至于乌云珠,只可作为扯后腿的倒霉鬼。然而,却反过来,成了福临声讨的依据。
她那么死了,他不能甘心。尤其是,在最后的最后,他被一堆人围着保护,根本看不着博果尔对乌云珠做了些什么。
也许他们还有所交谈,远远的,也听不了。听不了,更好奇,就像吸魂摄魄的妖怪,在咬他呢。福临真难受,难受极了。心里的石头又顶上来,把他想打开的门,顶得死死的,他没有路,透不过气。
然而,博果尔现在是什么心情,福临也无法代入和体会。
此刻,就连济度也只能一知半解。博果尔绝不是婆妈的人,可今夜,他却做出这样的事。他的心为什么能这么软?
“你等会儿,先上点药。风大呢,别让它吹着!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你往哪儿跑!”济度越拽他越走,越走越快。
有事情,一定有事。是大事。这不该是临终一面就能掀起来的。济度想起博果尔入帐时那一眼,那不是简单的伤悲,那是……
好像大祸临头,家国动荡的惨烈。这是专属于军人的敏感,才能马上捕捉到。济度这样猜度着,不妨大胆一试。
街上的那半句话,很有门道。他紧追几步,贴在博果尔耳后,悄声说:“乌云珠是不是见过你!”
博果尔继续快跑,没有停,他再跑,就要去牵马了。快马入城,赶着回家。
“等等,我说的不是刚才,是她死前,死前,前几天有没有见过你,你跟她会面了!她说了什么!”
这一句,博果尔站住了。他的眼睛有了光,像黑色的宝石,莹莹而亮。
不过那么一瞬,它又暗了下去。激烈的情感积在他的身上,可是他不散出来。济度于是着急扯住,问长道短:“你说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