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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要解决薛平贵,非他不可。赶时间的许贵妃不假辞色,只道:“嗯。”
片刻后,接到消息的许长安来到御花园内的仪香亭,见到了她。当许贵妃将怀疑和猜测和盘托出,他也很吃惊:“竟有此事?”
“本宫跟着陛下已经二十年了,从来没有这样心惊肉跳过。我的预感从来不会错。这个薛平贵,他很可能是当年的……”她说得泪水涟涟,真让人心疼。
“您先别急,不管怎样,臣一定不会放过他。”许长安顾不得难度如何,赶快安慰。
薛平贵的危险又多了几重,在天牢里的他很难看到明天的太阳了。可是,这时他还在天真地想着宝钏。
天牢暗无天日,象征的只是悲伤和绝望,当薛平贵被狱卒驱赶着进入牢门的那一刻,他闭了闭眼,脑海中出现的竟是宝钏的闺房。
奇怪,怎么会想起它呢。薛平贵不得不承认,那真是天壤之别。
不知道宝钏回程路是否顺利,不知道她有没有平安地见到爹娘,他很担心。
还有,他更担心的是,如今他这样,宝钏会不会嫌弃,会不会不要他了。奸细的罪名人人避而远之,宝钏会不会后悔绣楼招夫招中了他,会不会马上跟他解除婚约呢。
还在想,押送入牢的胖狱卒伸脚踹他:“混蛋,磨蹭什么,还不快滚进去!”
薛平贵狗啃泥似地栽在了地上,霎时,嘴唇破了,脸上也撞得一片青紫。
他好恨,好委屈。立刻回头去瞪。
胖狱卒又鞭又踹,直到有人进来拉架,才扔下狠话:“哼,要不是因为你还没受审,爷马上就送你归西!薛平贵,你这样的人,也敢当个‘贵’字,笑死人了!”
“你说谁是奸细?”薛平贵挣扎着爬起来,抹去面上的血:“我不是奸细,我是薛平贵,我是平凡中的贵人!”时时刻刻,他都谨记着尊严,谨记着义父为他取这个名字的意义。
“就你?”胖狱卒笑开了,又挥一鞭:“臭乞丐,八辈子都当不了贵人!你是贵人,我还是天皇老子呢,滚!”
“啊!”腿上被踢开长口,鲜血直流。薛平贵无可奈何,只得到稻草堆上坐着,看他扬长而去。
唯一能指望的,也只剩宝钏了。薛平贵发现,他更思念她。
他不知道宝钏是很快要到宫里来的,他只当这是妄想。因为连带的关系,在此时,他也想起了代战。